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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這部作品是10月份時,同系學妹推薦我參加輔大歷史系刊─史命的特刊投稿,在基於正確歷史框架下,創作7000字以內具備教育意義的短篇歷史小說。因為我本身比較善於描寫愛情故事、並且現在社會對於多元成家、婚姻平權、同性相愛等議題有許多討論,希望透過文字來傳達一些我對於同性相愛這件事的想法與體認。在系刊的投稿上做出如此具備爭議性的舉動,大概是我花了無數勇氣才能真正去做到,畢竟沒有人希望變成眾矢之的,但有時候承認自己內心真正的模樣和想法,我覺得這更加重要。不過,當然,系刊並沒有認可通過,原因在於歷史的部分太過薄弱,不完全切合特刊徵稿的「歷史小說」此一主題,因此不予以刊登。在字數限制的情況下,我認為我能描述的已經努力去做了,或許真的是功力不足,還要再繼續磨練吧!但總歸是我筆下的作品,便也丟上來存放了。

 

前情提示:此為漢朝漢武帝時期,孝武陳皇后陳阿嬌與巫女楚服的同人創作故事。

其他註解在文章最底,若對此歷史不甚了解,可先至文底閱覽再閱讀文章。

 

[念伊人]------結於2016.11.16

 

 

  朦朧月光斜照,自斑駁牆面上的小孔灑入,然目光所及之處仍一片陰暗。潮濕的霉味飄散在鼻間,抬手欲掩去,卻總力不從心。

 

  「……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」口中喃喃,方才哭到嘶啞的喉嚨,一陣一陣地刺痛著。「……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」

  倏地,她輕嘆。

  撫上冰冷的監牢欄杆,昨日還廝摩在掌間的溫柔依稀,如今只剩下空虛,朝夕變天之快,讓昨日歡樂成追憶,待到明日,恐怕連點滴回憶都不成人形。

 

  欺君重罪,朝堂震怒,明日午時,梟首示眾。

 

  嘴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,卻不知是給誰看的。給那被隱瞞多時的漢帝?還是如今被打入長門宮的皇后?或是,貪圖享樂的自己?

 

  她默然,正陷入回憶之時,忽地被左側傳來的笑聲打斷。

  「哈哈哈哈哈,詩經蒹葭?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裡兒女情長,姑娘莫不是獄卒口中那與皇后偷私苟且、惹怒皇帝老賊的女巫?」

  斜眼睨去,見一滿臉鬍渣的男子捧腹大笑,女子不作聲色,原本想無視這些話語,卻未料及對方似是興致上頭,攀上欄杆不斷朝她搭話。

 

  「兩個女子相戀,如此離經叛道之事,皇帝老賊居然還沒讓你當場斬首於殿前,這頂綠帽他戴得可真是難看啊!哈哈哈哈!」男子笑完咋舌,又繼續道:

「你可知你們的事不出一刻便已在獄卒間大肆流傳?我們這兒的囚犯都聽了場好戲呢!」

  女子雙手緊緊握成拳,冷聲:「他人之事與你何干?有時間在這兒嚼舌根,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。會被關在天牢內的,我看都不是什麼善荏。」

 

  男子聽聞,不屑地啐了一口,「少在那裏自命清高,你的作為就很正當?假鳳虛凰勾結皇后施巫蠱邪術,你以為皇后真的傾心於你?我看是皇帝老賊無法滿足她,才會同妳做如此苟且之事。」

  「你住口!」女子霍地站起,一雙眼氣得發紅,隨手抄起地上一塊石子就朝對方扔去。

  「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!」

 

  她與皇后同為女子卻互生情愫,兩人愛得極苦,這本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,如今為他人所道,心更如被千刀割剮。

  痛!

 

  「哼!自古男女陰陽相生,女子與女子相戀?我呸!有違天理之事你還好意思拿來說嘴?難不成你們還有辦法生孩子了?」

  男子勘勘躲過石子,氣得也站起身,怒目相視。

 

 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吵起架時,遠處守著的獄卒聞聲趕了過來。

  「安靜!你們吵什麼吵!」他大聲制止。

  女子用力咬住下唇,狠狠瞪了男子最後一眼,接著走到離他較遠的牆面坐下,將臉埋入曲起的雙臂間,對傳來的碎念充耳不聞。

 

  若可以,誰願做他人口中離經叛道之人?

  然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她早已深陷。

  最初只是想假藉巫蠱接近皇后騙取榮華富貴,卻無意間把心交了出去,她也曾經徬徨過、懷疑過,但胸膛內那顆跳動的心,總在皇后面前亂了節奏,她又如何能欺騙自己?

 

  偷偷抹去眼角懸著的水珠,她輕嘆。

 

  只是單單純純愛著一個人,她錯了嗎?

 

  月色漸暗,牢內之人注定難眠。

 

 

  一夜將過,卯初三刻,天色剛剛轉亮,遠在長安城外的長門宮內已有動靜。只見一小婢女提著水盆踏入房內,叫醒床上輾轉之人。

  「娘娘,請起身盥洗吧!」

  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後,是疲倦的嗓音傳來:「本宮知道了,先下去吧。」

  小婢女聞言沒敢逗留,應聲之後旋即離開。

 

  在床上的陳阿嬌緩緩坐起身來,伸手揉著因睡眠不足而感到微疼的頭側,輕輕嘆了一聲。冷宮的環境當然不比以往,但這並不是失眠的主因,讓她輾轉整夜不得眠所念的,是那在天牢內的人。

 

  「……楚服。」陳阿嬌口中輕吐,那名字。

 

  一入宮門深似海,後宮的爭寵明來暗去,最讓人疲憊,但她陳阿嬌必須爭,爭得聖上的心、更要爭得腹中龍子,這樣一來母憑子貴,皇后的位子才能坐穩、才能保自己一世安然。可恨那衛子夫美艷更甚,深深擄獲漢帝的心,日後更坐上夫人一位,常得恩寵。因此她找上會行巫蠱之術的楚服,希望她能協助自己挽回漢帝的心,卻不知,自己的心先在楚服那兒陷了下去。

 

  彼時花樹下,佳人曾笑語,願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

 

  記得那一日,她們雙雙信步於園內,風吹起的時候,把樹葉都給刮落,她瞇起雙眼,見楚服伸手過來從她髮上摘下一片落葉,接著拂了拂她被吹亂的髮鬢,動作輕柔似在對待珍寶一般。

 

  也許是那一刻真正動了情吧?楚服的溫柔如一盆溫水澆溉了她漸冷的心。

 

  她們相愛若夫婦,形影不離,雖愛得忐忑常需隱匿,卻是陳阿嬌最為開心的一段時光。可惜好景不常在,巫蠱之事被查,她們背德的行為也被抖出,漢帝大怒,壓楚服入天牢,今日午時將梟首於市,自己則被廢去皇后一位,罷退長門宮。

 

  昨日相牽的手還傳遞著溫暖,如今卻什麼都不剩。

 

  思及過往,陳阿嬌呆然坐於床側。

  小婢女等了許久不見動靜,忍不住踏進房內,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色。

 

  「娘娘,要用早膳了嗎?」小婢女小心翼翼探身詢問,在陳阿嬌的准許下回身端了些菜來。

 

  心念所及,仍在長安城內,這一頓,竟是食不知味。

 

  用完膳,陳阿嬌走出房外,信步至一亭內坐下,目光朝前卻無焦距。不知多久後,跟在身旁的小婢女才小聲開口打破沉默。

  「娘娘,您莫傷心了,一段時日過去等皇上不氣了,再託公公說幾句好話,您便可以離開這裡。」

  陳阿嬌眉角微抖,緩緩轉頭看向一臉戰戰兢兢的婢女。

  「妳認為本宮是因皇上罷退本宮於此而傷心的?」她輕問,小婢女害怕自己說錯話,身子瑟縮了一下。

  「不然娘娘……」

  「妳怎麼看本宮與楚服之事?」

  未等小婢女回話,陳阿嬌便出聲打斷,問的話卻讓小婢女嚇地直接跪地。

 

  「奴婢不敢妄論娘娘私事!」

  「妳且說無妨,本宮不會怪罪於妳。」

  「娘娘,奴婢不敢。」小婢女聲音微顫,完全不敢看陳阿嬌的面色。

  即便如此,陳阿嬌依舊用自己的方式試圖找到答案。

  「妳也認為本宮與楚服相戀,是荒淫無道之事?」

  「娘娘……」小婢女幾乎要哭了出來。

 

  陳阿嬌嘆了口氣。

 

  「那本宮問妳,妳怎麼看待兩個女子之間的愛?」

  「娘娘……這…相愛之事,不是男女之間的事嗎?女子與女子怎會相戀?」

  「古有龍陽君為魏王拂枕席、彌子瑕與魏靈公分桃而食,又怎麼不會有雙姝相互傾心?」

  陳阿嬌的一段話讓小婢女啞口無言,她讀的書少,對前朝史事卻也知曉一二,只是她認為龍陽分桃不過是帝王家養男寵的荒誕惡趣味罷了,相同性別豈會有真情實意?

  小婢女不言,陳阿嬌也不再開口,又回到方才望向前方發呆的模樣。

  直到好一段時間過去,她才又啞著嗓子輕問:

  「什麼時辰了?」

  「回娘娘,巳正三刻了。」

 

  陳阿嬌聞言,動了動身子,再問:

  「長安城在什麼方位?」

  「回娘娘,面朝東北便是長安城。」

  「本宮明白了,一會兒妳待在這裡別跟過來,本宮想靜一靜。」

  語畢,陳阿嬌走出亭外,面朝東北緩步前行,直至一花樹下才駐足而立。

 

  微風輕拂,吹落幾片樹葉。

  陳阿嬌閉起雙眼,不語、不動。

 

  樹下一言諾,今昔已非彼,不得共白首,只求送君行。

 

  楚服,不能在妳身邊相陪,至少讓本宮送妳最後一程吧。

  她,於樹下輕喃、於風中而淚。

 

  之後,陳阿嬌沒向任何人打聽過那日楚服梟首之事的後續。

  不怨不求、不悲不泣,淡然度日。只偶爾在那棵花樹下,向著長安城遙望。

  如此數十年不變。

 

  不知多少年後,一次春分時節,鉛華已盡的陳阿嬌再次信步至樹前,倚樹而坐,絲毫不在乎衣服是否沾染塵土。只因這棵與長安城內相似的樹下,有她繾綣的夢。

  這麼多年過去,心早已淡泊,唯有一事牽掛,從不曾忘。

 

  她想向楚服道歉。

 

  一人身處長門宮,讓她想了許多,也曾一度懷疑過自己對楚服的感情是一時迷惘,是對漢皇感情的移嫁。只是經過時光的洗滌,她才頓悟,喜歡一個人,是喜歡上對方帶給妳的感覺。

 

  那一日的樹前語,她喜歡上楚服帶給她的溫柔。

 

  一顆玲瓏心,會因與一人相遇而悸動傾慕。或許悸動於其俊艷外表、或悸動於其溫文爾雅;亦或傾慕其學識淵博、傾慕其四藝皆具。

  女子能覓得此好郎君,促成良緣,豈不美哉?

  然若此一擁有俊艷外表、舉止談吐溫文爾雅之人,是女子,又為何自己的悸動傾慕之情則會成為錯覺?

  究竟傾慕的是男女性別之差,還是這些自己欣賞的特質?

 

  喜歡一個人,是喜歡上對方的內在。

 

  人不過一副皮囊,生不帶來死不帶走,既然有一個人的內在能為自己所欣賞,又何故去在乎這副皮囊外的男女之別?

 

  所以她想向楚服道歉。

  為自己的不堅定、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
  至今,她仍不後悔當年愛上楚服,卻悔恨自己沒有能力護住相愛之人。母儀天下、掌管後宮又如何?被深鎖在圍牆之內,如同失去自由的鳥兒,無處飛翔。如果她不是後宮之人,是不是就能與楚服相伴天涯,找一處秘境隱居,不受外人眼光批評,白首與共?

 

  念及此,心尖一陣痛,陳阿嬌撫上左胸前。

  與相愛之人生離死別,是她一生的痛。只盼走入九泉之下,還能見她一面,對她傾訴這數十年的思與念。

 

  可她會等她嗎?

 

  輕嘆後,緩緩閉上雙眼。

  東風依舊。

 

  春去秋來,花落花開,又是數年過去。

 

  睜開雙眼時,眼前已是一片暗色。

 

  她是誰呢?又為何在這裡?

 

  抬頭朝四處望去,才發現身邊附近有許多人,他們的表情和自己一樣茫然,想不起來自己是誰、不知道此處為何。但冥冥之中卻又覺得該向某處走去。

  於是她邁出步伐,緩緩走著。

 

  路上的景色單調乏陳,她也沒有太多情緒,只覺得心裏有個聲音似在牽引,繼續走吧、繼續走吧!直到來到一處崖邊,崖上有橋,她不經意一望,見一女子著男裝,在橋邊負手而立。

  不過一秒,女子便向這裡望了過來。

 

 

  楚服一眼就認出她來。

 

  不論歲月在那張臉上留下多少痕跡,她依舊認出是她。

  那個曾經華服鳳冠於身、後宮權掌於手之人。

  她眸中的茫然,自己也曾有過,只是當年在橋前,自己倏忽停下腳步,口中念著不能過去、她還要等她。

 

  等誰?

 

  那時的自己也毫無頭緒,只是突然覺得不該就這麼過橋。於是她在橋邊佇立,如此數十年,見過萬千人渡橋,飲下另一端的湯水,消失在一扇大門後。

  直到某日,她才驚覺此處應是奈何橋前,那些渡橋之人皆是鬼魂,自己亦然。此後又花了無數歲月,她才想起自己的身分,與她所想等的人。

 

  陳阿嬌。

 

  那日畫面,依稀猶存,她與她在宮內溫存,卻忽然被抓去殿前。龍椅上的漢帝面目猙獰,問罪之下才知巫蠱之事已被查獲,她與皇后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被揭露。自己當場被判死,而皇后被廢后罷退長安城外。

  她與淚流滿面的陳阿嬌遙遙相望,在彼此眼中讀到相同的絕望,被拖入天牢時她哭到聲嘶力竭,最後只看到陳阿嬌跪於殿前聲聲求饒,之後發生什麼事,都不知道了。

 

  陰暗天牢內,她心心念念著那現下不知如何的心上人。想知道她還好嗎?有沒有吃苦?是否被人欺負了去?

  她們的愛,愛得如此卑微,也沒有苦後得甘。

 

  求而不可得,望卻不可及。如今兩相隔,明日生死別。

 

  陳阿嬌會後悔嗎?

  黎明將至前,她如此自問,卻不得答案。

  但是她知道自己並不後悔。

 

  問斬前,望向湛藍天際,她暗自許諾,若能於九泉之下再見,她願等她,然後告訴她自己心裏的答案。

 

  楚服就為了這句不後悔,在奈何橋前等了數十年。

  這一刻,終於等到了她。

 

  「別來無恙?」

 

  別來無恙。

  她眨眼,茫然望著那位男裝麗人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後,起步朝自己而來,並開口問候這麼一句。

  「……妳認識我?」她問。

  麗人只是一笑帶過,不答。

  「這裡是哪裡?我是誰?」她想探詢,卻被對方轉了話題。

  「妳方才是想過橋對嗎?」

  她張了張口,不知做何回答,只點點頭。

  「小女可否同行?」麗人再問。

  但未等答覆,麗人便已牽起她的手緩緩前行。

 

  橋不寬,但卻平穩,橋外之下是一片墨黑,深不見底。

  「我似乎還有什麼事沒做。」忽地,她停下腳步,茫然望向身邊麗人。

  「什麼事?」

  「我不記得了……但我似乎要找人。」

 

  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,卻總覺得在這裡她必須找到某個人。

 

  麗人聞言,輕輕一笑。話題又一轉。

  「妳可知,我在這裡等妳等了好多年?」

  聽到麗人的話,她甚感訝異。她在等她?所以她們真的相識?

  「那我要找的人是妳嗎?」

 

  「興許是吧。」

 

 

  會是她嗎?

  對於陳阿嬌口中所說的要找之人,楚服不知是誰。

  真的會是自己嗎?她不敢妄下定論,更不敢寄予厚望。

  她不知道陳阿嬌在人世間度過漫長一生後,是否依然會惦記著自己,即使自己在這黃泉之下,已經翹首盼著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陳阿嬌,好久好久。

 

  但,等了數十年,想說的所有話語就在望入陳阿嬌的眼眸時,化作了塵土。

  言語所不能及的,是那些年的癡、那些年的情;言語所不能喻的,是歲月下的思、歲月下的念。時光荏苒中,這些被催化過的情苗,早已無法用字句傳達。

  她只能牽起不小心錯過了一輩子的那雙手,用掌心相疊的溫度傾訴:想要陪妳走完最後這一路。

 

  無法白首偕老,至少黃泉路上,與君一路相伴。

 

  於是她又帶著她起步,繼續前行。

  走到橋尾這一端,用沒有相牽的手接過一老嫗遞來的湯碗,楚服再望一眼身邊的陳阿嬌,見她與其他萬千人一樣,恍惚地飲下手中湯水。

 

  奈何橋後的孟婆湯,無色無香,卻能使人前塵盡忘,此後,了無牽掛。

 

  執起手,她也飲下。

 

  「接下來該去哪兒呢?」

  剛放下空碗,就聽聞身邊人一問。

  她輕笑。

  「去一個更好的地方。」

 

  牽起對方的手,朝前方那扇大門走去。在踏進去的那一刻,鬆開了手。

  她最後一次望向身邊的女子,看著對方的身影漸漸消逝,接著她也閉起雙眼,落入一片黑暗。

  落入無盡輪迴。

 

  下一世,我若為郎、妳若為女,乞求上天垂憐,緣得再續,一生相惜相伴。倘若我們依舊同為女子,只求睜開眼後的那個世界,充滿友愛包容、不再存有歧視偏見,彼時,我再牽起妳的手,走完一世。

 

  可好?

 

-The 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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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註解]

孝武陳皇后:漢武帝劉徹的第一任皇后。因志怪小說《漢武故事》及唐代類書《藝文類聚》稱其名為阿嬌,故後人稱其陳阿嬌。

楚服:漢武帝時期的女巫。正史中,楚服為陳皇后行巫蠱邪術,建立神祠祭祀詛咒,被判大逆無道,腰斬於市。在志怪小說《漢武故事》中,楚服與陳皇后「女而男淫,寢居相愛」。

對食:最早指宮女之間,女子與女子相戀的行為。

 

[故事背景簡單提要]

元光五年(前130年),因漢武帝后宮內的衛子夫衛夫人(後來的孝武思皇后,漢武帝的第二任皇后)產下三位公主,備受漢武帝寵愛,陳皇后失寵後施以婦人媚道,遭漢武帝察覺並要求糾察部門徹查,查出楚服等人為陳皇后施巫蠱邪術,屬大逆無道之罪,楚服遭判梟首於市,陳皇后遭廢后並罷退長安城外的長門宮(冷宮),其他牽連者三百餘人亦遭誅殺。

 

[注意]

《史記》上並未紀載楚服的名字,《漢書》有提及,但並未紀載對食之事。

 

 

[野史記載]

志怪小說《漢武故事》:「然皇后寵送衰,嬌妒滋甚。女巫楚服,自言有術能令上意回。晝夜祭祀,合藥服之。巫著男子衣冠幀帶,素與皇后寢居,相愛若夫婦。上聞,窮治侍禦巫與后。諸妖蠱咒詛,女而男淫,皆伏事。廢皇后,處長門宮。」

 

明沈德符《野獲編內監對食》:「武帝時,陳皇后寵衰,使女巫著男子衣冠巾帻,與后寢居,相愛若夫婦。上聞窮治,為女而男淫,廢后處長門宮。」

 

 

 

其他有興趣想了解的,可自行查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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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Ro(晧晧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